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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做呕。
司机大哥闻言吓的叫了起来：“别吐我车里”。
宁小波慌忙般他摇下车窗，陈苗苗探出脑袋呕吐了起来，今天，她喝的也够多的，要不是宁小波横插一杆，结果怎么样，还真难说。
司机大哥听着陈苗苗不停做呕的声音道：“两位，你要不酒店里过一宿吧，吐我一车，我明天还怎么做生意”。
陈苗苗就是胃里不舒服，人还很清晰：“下车就下车”。
司机大哥闻言如蒙大赦。
宁小波闻言心花怒放啊。
下了车后，宁小波跟陈苗苗才发现，天空下起了小鱼，路灯的光芒变的模糊，路边正好有一家烧烤店，伙计看到有人下了出租车还以为客人到了，慌忙迎了上去：“老板，两位，快请”。
陈苗苗被宁小波搀扶着还真想继续过去吃喝，实际上，酒桌上她光喝酒没吃东西，这会胃里又难受，还有点饿，细语打在她的脸上，麻酥酥的，凉丝丝的，这种异常舒服的感觉一直浸润到她的心底，她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动，在刚才某个瞬间，她真的希望，宁小波就是她的男朋友，但理智告诉她，这不行，所以，她很喜欢醉的感觉，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街头有那么多人买醉了。
烧烤铺的路口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一个乞丐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惊醒了他，他从地上爬了起来，拿着自己的竹竿跟破碗，走了过来。
这是一个老乞丐，脸色黝黑，发白须白，朦胧微醺的眼睛，眼皮垂落下来，佝偻着身躯，看上去连走路都显得很吃力。
在烧烤炭炉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，看起来像是烧烤店的老板，五十左右，他看到乞丐走过来，从上衣的口袋摸出了一包烟，是红塔山，这是南疆的烟，燕京很少人会抽这么冲的烟，他用火钳子从炭炉里夹出一块烧红的木炭，凑了上去，白色的烟印在红亮的木炭上，瞬间边缘被引燃，一缕青烟刚刚飘出就被寒风吹散，混合在蒙蒙细雨之中淹没在无尽夜色里，木炭的光芒也瞬间暗淡了下去。
老乞丐终于来到了烧烤摊前，烧烤店老板的目光陡然明亮了起来，因为他没有听到脚步声，就连宁小波的目光也被老乞丐吸引了过去，起初是因为他看到乞丐都心生警惕但后来，是他也没有听到老乞丐的脚步声，从他改修‘无间阴阳诀’有了进步后，听觉异常灵敏，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，更何况是脚步声，这让他诧异不已，同时，心中警惕顿生。
宁小波望向老乞丐的脚，他的脚下穿着破旧的耐克鞋，乌漆麻黑的，而且走路的姿势非常怪，怎么说，有点像木偶人上了发条后走路的样子，有点像迈克尔的太空步，迈克尔是往后走，而他则是往前走。
老乞丐原本是想跟宁小波讨几个钱的，但看到烧烤店老板凶狠的目光，顿足不前了，而烧烤店的老板原本慵懒的翘着二郎腿，此时，腰肢挺拔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陈苗苗大队长屁股挨上板凳后，就拍了一下桌子：“老板，来十瓶啤酒”。
公孙烧烤铺的霓虹灯艳照着漆黑的夜空。
老乞丐站在那里不动了，他想起了十几年前，有一个叫公孙春雨的人，但是想不到这么巧，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上。
老乞丐的道：“我是来逃回饭钱”。
公孙春雨点了点头：“别人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管，在我眼里，只有我的客人”。
老乞丐道：“那我可以在这里等”。
公孙春雨微微一笑，有滋有味的抽起了烟。
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，宁小波的心头像是压着一片阴云，让他喘不过气来，没心没肺的陈大队长很不爽的一拍桌子：“老板，啤酒怎么还不来”。
烧烤铺的伙计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，慌忙跑进里面，抱了半响啤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