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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贱命一条。”
“我父亲曾来找过你吗？”青墨颜眯了眯眼睛。
“不只是来找过老身……其他几个早年离府的，也全都躲的躲，藏的藏，到现在还活着的怕是没有几个了。”
闻听此言，茹小囡惊讶的睁圆了猫眼。
这是几个意思？难道老侯爷表面上把这些老仆放回乡，暗中却在杀人灭口吗？
屋里只剩下了青墨颜跟老太太。
茹小囡从青墨颜的衣裳里冒出小脑袋，绿莹莹的猫眼忽闪着，盯着老太太。
“当初我母亲是怎么嫁进青侯府的？”青墨颜直接发问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，“当年侯爷奉皇命出去办差，回府时便带了陆夫人回来，说是陆夫人一家遭遇劫匪，全都死了，只剩下了她一个，她又救了他的命，所以他便带回来照顾，谁知过了些日子就突然开始操持着办起了亲事。”
青墨颜皱了皱眉。
“原本侯爷待陆夫人是极好的，可是成亲后的第二天就变了脸，把夫人关在后宅，府里的中馈也没有交到她的手上，我们这些下人也只是偶尔去送东西时才能见到陆夫人一面。”
“我母亲…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青墨颜语气略带生涩，但是茹小囡感觉得到，他的声音里暗含着期待。
“陆夫人她总是很安静。”老太太回忆道，“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，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，也不喜欢热闹，也不喜欢很多下人在她身边伺候着，沐浴更衣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来，她有一双极美的眼睛，那双眼睛就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。”
“当初她还曾对我说过，说我能活到七十呢。”说起这事，老太太笑起来，“没想到竟真的被陆夫人说中了。”
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到别人提起陆氏时，说她的眼睛很特别。
难道真的被青墨颜猜中了，陆氏不止是虫娘，她还拥有阴阳眼。
普通的虫娘是不可能生下子嗣的，如果她有阴阳眼，是不是体质会因此而与别人不同，所以才会……
对了，青墨颜的眼睛也开始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，虽然比不上她的。
这会不会是他是继承了陆氏的阴阳眼所导致的？
她扬着头去看青墨颜，正好青墨颜也低头向她看过来。
对视中，他们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相同的疑问。
“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父亲是去了什么地方办差？”青墨颜继续问道。
老太太摇头，“这种事我们哪里知道……不过我记得当时侯爷曾提起过寺庙什么的……”
寺庙？
是华严寺！
突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闯进了茹小囡的脑袋，把她吓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。
皇帝的宠妃就是在华严寺进香时失火失踪的，当时皇帝罚了金吾卫等人在华严寺附近搜寻，侯爷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丢的差事。
如果说陆氏是从华严寺附近被侯爷带回来的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陆氏就是……
她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如果陆氏就是皇帝丢失的宠妃，那为什么侯爷还敢将她带回来，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是皇帝的女人？
这个脑洞开的有点大，把她自己都吓到了，以至于青墨颜后面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，她全都没有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