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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好像是错怪他了。
褚妖儿向来都是个坦诚的好姑娘，想到这里便道：“我之前错怪你了，我听所有人都那样说，我以为你是真的给你自己挑男宠。对不……”
“嘘。”他伸手点上她的唇，不让她继续说下去，“不要说抱歉，其实是我的错，我应该早早将这个传言给摊开来说的，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到妖角里来，我为你会直接去妖心找我的。”
就好比之前。
他来妖角之前，一直都是在妖心里等她的，结果得到消息说她一路是游山玩水过来的，这便才从妖心来了妖角，想着自己在妖角一边选男宠，一边等她到来好了，却没想到她之所以会并不急着见自己，却是因为听说自己要挑选男宠。
这样说的话，的确是错在他的。
要不是他没去在意这样一个传言，也不会让她生气了。
“所以你是吃醋了。”
得知这么个讯息后，他心情变得更好，然后当着这周围成千上万人的面，低头就亲上少年那看起来十分矜贵冷傲的唇。
褚妖儿立时眼睫一颤，却还是没有睁开。
而他亲了一口后，眯了眯眼，似乎是在回味，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。
却原来，是以前有关褚妖儿的记忆，此刻全然的回溯了，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，是以这时候调整得很快，并未感到如何的震惊。
不过这调整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功夫而已，很快，他就以诱哄的语气道：“好了，快睁眼看看我，我这么想你，我知道你也肯定很想我。”
她听了，唇一扬，扬起的弧度很好看，看得他心猿意马，想再低头亲一亲。
只是旁边人太多，他怕自己要是亲着亲着控制不住，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事才好。
“嗯，我很想你。”她说得甚是坦然，听得他心中欢畅，“我不是不想看你，而是……”
他道：“而是什么？”
她微微笑了笑：“你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，她睁开一直都在紧闭着的眼睛。
刹那间，比他身上还要更加炽烈的赤红之色，在她眼中遍布弥漫着，好似一片永远也不会褪色的血海。
这赤色红得十分血腥，然和她整个人相衬，却也让人感到十万分的惊艳，真真好似两颗红宝石一样的镶嵌在她面容上，璀璨得让人心惊。
只是，离她最近的玉缠，却是清楚的看到，她尽管已经睁开眼来，好似是在看着自己，但他却敏锐的发现，她是在看着自己不错，可是这双血红色的眼睛，根本是没有焦距的。
她……
根本看不见他。
她失明了。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
玉缠瞬间伸手，玉白的指尖想要抚摸她的眼眶，最终只敢在她面具上停留。
男人妖异的双眸中立时遍布了怒意，好似有着什么惊涛骇浪，瞬间在其中成形，让得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，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危险，骇得原本还是离他很近的阿宝，当即便白了脸，然后飞快的后退开来，躲到萌的身后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。
而此时此刻，不止是阿宝，整个凤凰台上的人，眼睛里皆是盛满了敬畏之色，面色骇然的看着玉缠。
祖师爷这是怎么了？
刚刚不还好好的，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样生气？
比他刚刚来的时候，吃醋将那个男人给扇飞，还要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怒气。
而能让他如此生气的……
人们立即转移视线，看向褚妖儿的眼睛。
这便才恍然察觉，这样一双血红色的眼睛，美则美矣，但看人没有任何的焦距，显然这双眼睛是什么都看不到的。
不过看祖师爷这样子，好像这少年的眼睛，在之前应该还是可以看得到的？
那么，为什么会看不到了？
“谁做的？”
他压抑着怒气，沉声问道。
褚妖儿睁开眼后，很快便又闭上眼。
她语气听起来很是漫不经心：“看来你不知道。我刚到参商海的时候，他想算计祁皇来的，结果被我挡了。”
他听了，下意识就想问为什么祁皇会让她挡，然话快要出口，却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去。
因他突然想起，好像很久以前，祁皇也是曾为她挡过什么的，令得祁皇差点身死。
这样想来，他却不能去责怪祁皇什么。
可他还是想问，为什么祁皇，对，还有星陨，为什么祁皇和星陨，居然能够容忍她瞎了眼睛的千里迢迢来南区找她？
就不怕她眼睛这个样子，会被别人欺负吗？
“治不好吗？”
玉缠再问了句，她摇摇头：“殿主都没办法呢。要么去北区找他，要么我自己研究出解药来。二选一，你选哪个？”
当然选第二个。
这是连想都不用想就能选出的答案。
他看着她重新闭上的眼睛，回想着刚刚见到的，觉得熟悉，不由道：“你的眼睛，现在看起来，好像和他的很像？”
褚妖儿听了，唇角一勾，弧度却是极度的冰冷和嘲讽。
“是呢，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。”她语气中满是戾气，“一样到我都想让自己真的瞎掉，也不想拥有这样一种颜色的眼睛。”
鲜红的，好像真正被鲜血染红的一样。
看起来瑰丽华美，却是无比诡异，是世上最让人疯狂沉沦的颜色。
是参商大帝在真正爆发的时候，眼睛会转变的一种颜色。
她很讨厌这种颜色。
因为前世里，大帝走到她面前的时候，就是用这样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，然后同自己说，只要你死了，这个世界，就再也不会有人阻止我了。
说完这句话，她便魂飞魄散，体验到这世上最痛苦的凌迟。
所以她很讨厌这样一双眼睛，讨厌到自己的眼睛如今和大帝的是同一种颜色，她经常都会忍不住想要出手，将自己的眼珠子给挖出来，以免让自己身上拥有着和大帝共同之处。
她实在厌恶大帝。
看她神情之中满是对某个人的厌恶，回想着前尘往事，想起好似从最开始的时候，她就对某个人一直都是十分厌恶的，玉缠道：“你要真瞎了，以后可不就是要永远都看不见我？这多不好。这颜色也只是暂时的，你不要纠结，以后总能恢复以前的颜色，我又不会嫌弃你。”
“你敢嫌弃我。”她修剪成少年人的眉高高抬起，一副十分高傲的小模样，“你要敢嫌弃我，我绝对把你衣服扒了，让你在妖角里裸奔个三天三夜。”
“……”
玉缠默了一默，然后笑。
周围人也是都憋不住的笑。
这少年胆子也是大，居然能跟祖师爷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只是祖师爷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啊，她都这样说了，祖师爷居然还是能笑得这样和蔼可亲。
真的是从没见过祖师爷能对谁这么好过啊。
玉缠的手指在褚妖儿面具上游移了一会儿，便是向下转移，来到她的腰间，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抱了起来。
她冷不防被抱起，双手下意识的就缠上他的脖子。
“你好轻呢，妖儿。”他抱着她掂了掂，“他们怎么把你养的，你浑身上下好像都没二两肉。”
她听了，很想翻白眼，但终究翻不了，只能道：“我要是个胖子，你又该说我重了。”
“怎么会，你是胖是瘦，在我眼中都很美。”
情话几乎是顺手拈来，他抱着她就要往第三重去。
可褚妖儿自觉现在已经很受瞩目了，再去第三重里，还是被祖师爷给抱着去第三重，她“妖公子”这个名声在昨天就已经传开了，要是真被他抱着上去了，以后就真的会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。
更何况，她并不想去第三重那里坐着，她觉得这第一重的位置坐得还蛮舒服。
于是褚妖儿便道：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过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想过去？”
原以为褚妖儿会说出原因，却听她语气十分危险的道：“你还敢问我为什么？我说不过去就不过去，快放我下来，否则我就不跟你去妖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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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在零点后了，不要等，明天再看也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