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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林蔓这一身职业装，又频频走神，实在不像约会的氛围。
聂东城给她夹了两次菜后，便忍不住放下筷子：“林蔓，不知是这家店的菜色太让你失望呢，还是我这个人太让你失望？”
他已经不再礼貌的叫她“林小姐”，而是直呼其名。
他是领导，这么叫似乎也没问题。
林蔓猛的回神，短短一秒已经粉饰好了情绪，抬起头来做无辜状：“我光专注在吃上了，您刚刚说了什么？”
聂东城盯了眼她面前盘子根本没动过的几样菜，想说什么，最后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：“只是问你菜合不合口味。”
林蔓实在不擅长应付眼前的局面，那些应酬时拿来敷衍客户的话，此刻放在聂东城身上，仿佛都不适用，因为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能看透你的心思，与其巧言令色，倒不如简单直白。
她觉得有必要找点话题缓解尴尬，于是问：“聂局……是本地人？”
“我是北方人，在江城读的大学，毕业后回到北方发展，随着工作调动才来了江城。”
“那应该还不习惯南方口味吧？”林蔓顺其自然的问下去。
南方菜色清淡，很多初来的人会吃不习惯。
聂东城抬起头看她，唇角眉梢已经稍微有了一丝丝愉悦的弧度：“无所谓，我对吃不怎么讲究，习惯就好。”
礼尚往来的，聂东城也提了个关于她的问题：“林小姐和创域的厉总很熟？”
林蔓脸色一变。
聂东城马上道：“放心，我不是八卦的人。只不过……”
他似乎低眉沉思了一下措辞：“对林小姐的事，格外好奇。”
嘶……这个男人，每每总在她快要放松心防的时候，又将她拉回那条敏感暧昧的线上。
她又不是没走出校园的傻白甜，一个男人三番四次对你表现出格外的关照，她怎会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意思，可聂东城偏偏把这条线把握得很好，她要是过度敏感，则显得自作多情。
半晌后，她搁下筷子起身：“抱歉，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聂东城欣然应允。
……
站在盥洗台前撩了撩水，林蔓给付胭发了条短信：【半个小时后给我打通电话。】
付胭很快回过来；【啊？为什么？】
【不为什么，照做就是。电话费我报销！】
收拾好后，她把手机从静音调回响铃模式。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，见客户一定会先把手机调到静音，但对一些特别难缠的客户，有时也得使用点非常手段，眼下，聂东城对她来说就是。
走出洗手间，没想到会在走廊上正好碰到厉莫南。
林蔓暗自咬唇，想装作不认识，目不斜视的走过去。
却在擦身而过时，被厉莫南一把攥住了手腕，拉至不起眼的角落。
“放开！”
“蔓蔓，中天这么利用你，你还为他们卖命？”
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，林蔓被他困在墙角，挣扎无用，只好冷眼睨着他：“难道厉总以前不是这么利用我的？”
厉莫南一口气忽然噎在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