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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E不同，人与人对战时，咆哮顶多就是群攻型的嘲讽，拉拉人罢了。
果不其然，一记嘲讽无功而返，亚当布莱克立即施放咆哮。而吴哲的反应也依旧敏锐，当即还了他一个咆哮。双方又是同时收到大量仇恨，可结果依然是仇恨抵消毫无反应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啊？”作为苏笑身边第一牧师，陈雅萱一直都想快点掌握仇恨判断，好为孔雀城的同学们尽一份力，此时见到这么吊诡的场面，她当然得问。
对于这件事，苏笑和林亚峰自然也在思考，只见两人交头接耳地你一言我一语，没过多久就提出了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假说，然后再由苏笑对外公布：“我们讨论了一下，可能这个世界的仇恨机制跟我们网游当中的有所区别。普通游戏里，仇恨是一个累加值，仇恨堆得越高，越容易遭到怪物的攻击。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，这个世界的仇恨极有可能是一个固定值，然后随着战况进行分配。”
“什么什么什么呀？”康永元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，伸着脖子问：“你们说的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呀？我读书少，你们可别骗我！”
“说难也难，说简单也简单。”林亚峰伸出双手，张开十指，掰着指头说：“假设每场战斗，或者具体到某个BOSS身上的仇恨是固定总量，比如10。那么笑笑打它一下，分到1仇恨，我打它一下分到2仇恨……”
“等下！”苏笑斜眼看着林亚峰，“凭什么你的仇恨比我高？”
“哎呦，别用这种小事打断伦家啦！”林亚峰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给了苏笑一套软绵绵的组合拳，然后继续说：“就算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强到1仇恨好了，那假如我们有11个人一起刷BOSS，会怎样？”
康永元犹豫着回答：“有一个人没仇恨？”
“行啊，不傻嘛！”林亚峰往康永元肩头锤了一拳，笑道：“寻常打BOSS，BOSS的攻击目标绝对是仇恨最高的那个，但你怎么知道那个最高的仇恨，是把自己的仇恨堆积到比所有人都高，还是抢走了其他人的仇恨？”
见康永元一脸懵逼，苏笑便代为解释：“一般来说，不管是一个人获得了超越所有人的仇恨，还是他剥夺了别人的仇恨，这对BOSS战来说是没有区别的。但你看看吴哲和亚当团长的战斗，他们相互嘲讽、相互咆哮，如果仇恨可以无限叠加，那他们对于彼此的仇恨就应该突破天际了，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奇怪。可事实上，他们的仇恨并没有发生明显的上下波动，就像技能相互抵消了一样。这时候我们再来假设竞技场中的仇恨总量恒定，两人平分100%，那么两个嘲讽互相抢过仇恨之后，每个人还是50%，这不就没反应了么。”
观众席上，同学们正在为苏笑和林亚峰的机智手动点赞，可竞技场中的两人却没心思考虑这么宏观的问题。嘲讽和咆哮全部抵消，吴哲算是找到了一线喘息之机，亚当布莱克也懒得与他追逐，一个冲锋就杀了上去。
吴哲的冲锋早就冷却完毕，就为了这记冲锋一直憋在手里。虽然冲锋此消彼长，但当冲锋结束亚当布莱克施放野蛮冲撞的时候，吴哲可就彻底傻了眼，除了开启5级技能肉墙尽可能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保住性命，剩下的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