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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>     如此精到洗练的文字,还有对人心世情的洞彻,甚至是很多小的细节方面,以及那个时代人们的独有的世界观价值观、矛盾心理,无一不是描写精准而生动。

    这样题材的文章,怎么可能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,所能写得出来的?

    季棠郸一向最重学生的品德,如果是有才无德之人,他连打个招呼都觉得浪费。

    但是杨一的回答,让他立时就皱起了眉头:“是啊,是我写的,有什么不对的么?”

    这厮算是把节操什么的,全然抛之脑后了,下限么,不就是用来突破的么?一个外国佬的,不对其实施拿来主义,岂不是对自己的犯罪?

    总之每一个重生者,其内心都会有及其充足的理由,来为自己的抄袭做出无罪辩护。杨一觉得自己就是继承了重生者的传统而已,而且咱现在已经不对自己同胞下手了,已经改邪归正。

    嗯,改邪归正,是杨一自己对自己的评价,他觉得这个批语是很准确的。

    “自己写的?”季棠郸深深地看了一眼杨一,就在后者险些抵挡不住这种犀利眼神的时候,老人点点头:“来,跟我过来。”

    到了老人的房,杨一在季棠郸的示意下规规矩矩做好,就听到老爷子哼了哼问道:“既然你说这都是你写的,那我来问问你,你知道不知道,以前民国时候那些黄包车夫,他们的汗巾子都是搭在脖子呢,还是掖在腰?”

    “脖子肩膀的都有。”杨一开心地笑了,这些东西《坚韧的石头》里面可没有,他为了把描述阿富汗的这消化成自己的东西,对于民国时期的一些资料可没少翻阅。这些天光是从越大图馆和越州市图馆借回来的资料文档,都快堆满了他的屋子。

    季棠郸一个问题没难住杨一,继续面色不变地问下一个:“你这里面涉及那个时代,女性新思想的东西比较多,那你说一说最初的女学是怎么个情况?”

    “o3年出来的《奏定学堂章程》,开始把女学归到家庭教育法里面,19o5年最开始设立女学学部的时候,还是归属在家庭教育部门下面。后面一年那个建奴妖婆下谕令办学校的时候,女学才单独成为一个系统,列入了学部管辖。再后面一年,39条和2条颁布后,女子教育才正式合法化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也出现过破除迷信的要求,一般性都是怎么认为的?”季棠郸丝毫不放松,提问也是随兴所至:“一曰壮其胆力。”

    “二曰多求知识。”

    季棠郸这一开口,足足问了将近半个多小时,从居家风俗,到各个不同行业的行规,千奇百怪的社会现象……总之老爷子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,完全不给杨一反应的时间。

    但是到了最后,连他也不得不承认,光从考据方面,杨一是绝没有半点儿问题的。那也就是说,这本很可能就是杨一独立完成的结果。

    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?季棠郸百思不得其解,杨一有天分他不是不知道,但有些事情单单凭借天分,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好的。要不然,这个世界也不会伤仲永一说。

    季棠郸绝对没办法想象得到,这个世界,还能有人从十七年后的世界,逆时间长河而。这些文字根本就是杨一抄袭他人的成名作,无非是人物地点风俗一一对应换掉而已。

    总之耿直如季棠郸,是没法儿按照常规方法揭穿某人了。

    杨一看着季棠郸又是纳闷,又是将信将疑的样子,佩服之余也是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这老头儿还跟自己耗了,要是不打消他的怀疑,别说让他帮自己翻译文章,怕光是“追究”这份稿子的“原作者”,都能闹到天荒地老去。

    “老师,要不这样,你在这里看着,我把下面没写出来的后续章节,也赶一些出来让你看看。”杨一试探着开口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,虽然不能从根本质疑这份稿子的作者问题,但好歹也能稍微洗脱些嫌疑。

    季棠郸沉颔思考一下,也觉得现在只能这么办了,就点点头:“你写,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个小时过去,杨一为了让这老头儿放心,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,竭尽全力地回忆着《坚韧的石头》原文,一丝一毫也不松懈。

    很凑巧的是,如果按照后世那些网络小说的名词解释,文章接下来即将描写到的场景,正好是文章的一个**部分,所谓“燃点”是也。这个不多的场景里,敌人的哨兵即将逼近,子弹随时有可能撕碎女主人公的身体,但是那些不能自制的忏悔仍在继续……

    苦难的画面一点点被冷静地展现在纸面,季棠郸开始还不以为然,但是等到他的视线落在飞划动的笔尖时,老人终于忍不住吃惊了。

    的就是人物,而杨一笔下的人物,分明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。

    这一段后续的作品,风格和前文极度统一,而且在情节和人物的刻画也是前后呼应,缓缓升华。最为重要的是,所有的文字,都是杨一在自己的监视下一蹴而就。

    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,埋伏案的杨一终于抬起了头,很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后,揉揉手腕,把稿纸递给季棠郸:“老师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不用看,季棠郸刚刚就没离开过杨一身边半步。

    续写一篇小说不难,尤其是对于有文字功底在身的人来说,熟悉了前文后,模仿风格照猫画虎,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
    但杨一刚刚写出来的这些东西,怎么都不能说是续写而已。文章前后对照读起来,根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,圆融无暇。

    老头儿这会儿也没办法怀疑了,他看向杨一的目光,从最开始的不悦和肃然,变成了此刻的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呢?要是没有深刻的社会阅历,没有经历过那个人心动荡的时代,又怎么能写出眼前这些文字?所谓文由心生,特别是描绘特定群体或者特定个体的心理活动,心境变迁,如果没有细致地观察,深入地思考,根本就是写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要是一个有过类似经历,哪怕就是听了当事人口述……

    咦?等等,当事人口述?季棠郸约莫也是没办法不信,就只能开始为自己的弟子找借口了。很微妙的心理变化,但情况开始向着杨一有利的方向变化。

    “你,是怎么会想到写这个题材的?还有你写的这些东西,像是挺熟悉的啊?”季棠郸眨眨眼睛,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:“你以前在哪里接触过这些东西?”

    杨一其他的方面未必拔尖,也就是靠着比别人知道的多一点,这才无往而不利。但是于某些方面,譬如察言观色,譬如顺水推舟,那份功力可是远一般人。

    这会儿看到季棠郸话头有松动的迹象,脑袋里面急电转着,嘴巴已经顺着老人的话解释道:“以前过年回溪止的时候,舅太姥,舅姥姥,总是拉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讲以前的事情,有些东西听多了现在想忘都忘不了。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读老舍先生的文章,看了那个月牙儿的中篇后,就总是若有所感一样。”

    在无耻之尤的道路,杨一已经越走越远,大概是回不了头了。

    季棠郸听了这解释,也不知道是接受,还是无法相信,总之是有些呆愣地站了半天,才摇着头微微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叹气让杨一心惊胆颤了老半天,生怕老人忽然来这么一句——“虽然我没法证明这不是你写的,但我还是不相信”云云。

    一时间房里沉默了下来,就在此刻,一连串清脆但是有礼的敲门声,打断了师徒之间的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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